据《左传·哀公元年》记载，伍子胥在越王句践被困会稽山时，曾劝吴王夫差趁机杀了句践，以绝后患。夫差并没有听劝，而是放走了句践。伍子胥当时就说，“越十年生聚，而十年教训，二十年之外，吴为其沼乎？”
伍子胥是说，这样给越国十年时间繁衍人口、蓄积财富，十年时间教化百姓、训练军民。二十年之后，吴国恐怕将变成一片沼泽。
1.卧薪尝胆
三年后，吴王夫差又一次不听忠臣伍子胥的劝阻，将囚禁在吴国的句践和范蠡放回越国，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。
此时的句践和范蠡正在双向奔赴，句践对于朝夕相处三年的范蠡信任有加，在范蠡的精心谋划下，句践还得继续装。
第一件事，就是让范蠡规划并新修一座新的都城，就是修新城这么一件看似普通的事，里面也埋藏了复仇的种子。
首先，新城的选址刻意放在了曾经兵败的会稽山，这是要把仇恨具象化，提醒臣民，啥时候都不要忘了当年的耻辱，不要忘了报仇啊。
同时，在新城的设计上，特意在新城外城的西北角保留了一个缺口，对外解释说是给吴王送礼留下的通道，以示弱臣服，而真实的用意是将来讨伐吴王出兵方便。
句践立志报仇可不是嘴上说说，做做样子，而是真的下功夫。
他不仅自己亲自下地耕种，还让夫人和百姓一起织布，据说不是自己织的布不穿、不是自己种的粮不吃。每天早出晚归，以身作则，过起了紧日子，文武大臣都是衣着朴素，吃饭不见肉。
为了磨练自己的意志，他冬天怀里抱着冰，夏天在屋里烤火。晚上不铺褥子也不盖被子，就躺在柴草堆上睡。常人避之而不及的苦，在句践看来是远远不够，他还准备了胆汁，不论是吃饭、睡觉、还是起床，没事就尝一尝，以提醒自己不忘复仇。
复仇要有复仇的本钱，无论是种粮还是打仗都需要人，身处农业社会，没人啥也干不成。
句践增加人口的政策简单粗暴：
青壮年男子不准娶上年纪的女人；上岁数的男人不准娶年轻的姑娘；
女子到了十七岁还不出嫁，男子到了二十岁还不结婚，父母要受处罚；
孕妇临产，必须报官，国家派医生照顾；
生个男孩，赏一壶酒一只狗，生个女孩，赏一壶酒一口猪；
有三个儿子的，国家负责养两个，有两个儿子的，国家负责养一个。
谁家有人死了，官员甚至句践亲自去送葬；
每次外出，都带上粥饭，遇到流浪、挨饿的小孩，就让孩子们吃饱。
总之，句践一边省吃俭用、教化百姓积蓄力量，一边继续示弱，不断贿赂吴国官员，主动进贡。
根据《吴越春秋》记载，大夫文种曾向句践提出伐吴九术，这九术也被《东周列国志》等书中简化为七术，这九术中第1、第8、第9策为苦练内功的法子，其余6条策略都是阴谋诡计的狠招。
1. 尊天地，事鬼神；
2. 重财帛以遗其君；
3. 贵籴粟槁以空其邦；
4. 遗之美女以惑其心而乱其谋；
5. 遗之巧工良材，使作宫室以尽其财；
6. 遗之谀臣，使之易伐；
7. 强其谏臣，使之自杀；
8. 邦家富而备器利；
9. 利甲兵以承其弊。
9术中排第1的是“尊天地，事鬼神”值得拉出来说说，这一条常常被后人认为是务虚或迷信，而删掉。但我觉得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，“尊天地，事鬼神”有其无法取代的功能，其本质正是通过文化建设先行的方式，最终实现其战略复国乃至称霸的目的。尊天地、事鬼神的作用至少有三个，一是强化地位合法性，二是建立礼义秩序，三是教化百姓，这也许正是句践的高明之处。第8、9术简单说就是发展军备力量。这三术都是阳谋，而剩下的六条全是通过放大人性的弱点，从经济、心理、政治等方面，即投其所好、又制吴王夫差于死地的狠招。
（弱者的逆袭从来不能靠硬刚，而是腐蚀、狙击对手的弱点，然后静候机会的到来。）
2.步步沦陷
经过极致的示弱，及长期的贿赂，导致吴王夫差不仅放松了对越国的警惕，还时不时犯点迷糊，给句践来点奖励、甚至封些地。
看着夫差越走越远，可把老汉伍子胥气的够呛，放虎归山就够混蛋了，居然还和虎狼交上了朋友，吴国危矣！眼不见心不烦，干脆请病假，不去上班了。
此时志得意满的夫差竟然打算趁着年轻，好好享受生活。在伯嚭的建议下，打算在姑苏台重修宫殿。
正静候机会的句践听说夫差要修建宫殿的事，赶紧问文种该咋办。
文种说：“咱们就献高级木料、送最好的工匠，支持！”
于是句践就派人，在山里找寻名贵木料，砍伐收拾后，连同能工巧匠，一同送到吴国。
伍子胥心里跟明镜似的，不出意料的，又出来劝告夫差说：“从前夏桀造灵台，商纣造鹿台，劳民伤财，以致灭亡。句践送这些，是要害吴国啊，大王千万别接受。”
夫差同样不出意料的回应说：“句践得到这样好的木材，自己舍不得用却献给我，这是他的一片好心，我怎么能拒绝呢？”
于是命人把这木料及工匠送往姑苏台。
（【战国版 “无间道”】韩国派水工郑国赴秦修渠，实为消耗其国力。阴谋败露后，郑国反劝秦王：”渠成则秦富甲天下！” 十年修成郑国渠，引泾水灌关中，四万顷盐碱地变粮仓。韩国 “疲秦计” 反成 “强秦计”，助秦国养出百万雄兵。最牛间谍郑国：我本想搞垮你，却不小心成就了千古帝业。）
经过三年准备，五年日夜施工，耗时八年，夫差想要的姑苏台终于建起来了，据说高三百丈，宽八十四丈，十分雄伟，同时累死、伤残的老百姓不计其数，民怨沸腾。
越王说：“送良才巧匠的办法效果不错，让夫差劳命伤财！等过几年姑苏台建好了，一定还需要能歌善舞的美女，咱们要提前准备。”
于是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美女，“沉鱼落雁，羞花闭月”的沉鱼西施正式登场。据说西施是今天浙江诸暨人，常到江边浣纱，鱼儿见了美貌的西施，会自觉不如，而沉入水底。
据东周列国志中记载，范蠡花重金将西施召到都城后，因百姓们都想一睹西施芳容，造成交通拥堵，范蠡是个生意人，一看这架势，立马开始办展卖票，以满足广大群众的精神需求，看一眼只要一文钱。据说仅停留三天，不仅回本，为国库赚钱无数。
后来句践亲自将西施送去学习歌舞礼仪，三年后学成，句践又安排范蠡亲自将西施送给吴王夫差。
这时的吴王夫差刚好讨伐齐国，得胜归来，正在兴头上，看到美若天仙的西施出现在面前，立马就走不动了。
不出意料之外的意外，倔老头伍子胥又出来说：“臣听说夏朝因妹喜而亡，殷商因妲己而亡，周朝因褒姒而亡。美女是亡国之物，大王万万不可接受。“
用脚趾头都能想出的结果，已不能自拔夫差说：“爱美是人之天性，句践得到美人不留下，反而进献给寡人，这是他对我的忠诚，相国不要再猜疑了。”
夫差自从有了西施，便以姑苏台为家，与西施形影不离，终日沉溺于歌舞声色，不再上朝听政，平日身边只有太宰伯嚭和王孙雄侍奉，连相国伍子胥求见，也常常遭到拒绝。
3.文种借粮
越王句践听说吴王宠幸西施，荒废国政，心中早已乐开了花，于是又问文种咋办。
文种说：“今年我越国正好粮食歉收，咱们可向吴国借粮，如果老天要使吴国灭亡，必会让他们借粮给我。”
于是文种前往吴国借粮。
夫差说：“越王向我称臣，越国百姓受饥，就等于我吴国百姓挨饿，怎能见死不救？“
明知好心没好报的伍子胥，又出来呐喊：“千万不可！今日吴越两国势同水火，句践不怀好意，并不是什么因饥荒，而是想趁机将咱们的粮仓弄空。”
夫差说：“昔日句践被我囚禁在吴国，天下诸侯无人不知。如今他已回国，我对他有再造之恩，难道他会背叛我吗？”
伍子胥道：“我听说越王句践，每日早起晚睡，勤于政务，一心想着报仇，如今我们还要用自己的口粮帮助他，吴国大难之日不远了！“
吴王不信：“句践早已向我称臣，哪儿有为臣的攻打为君的道理？”
伍子胥说道：“商汤伐桀，武王伐纣，不都是臣子攻打君主吗？”
拿了好处的伯嚭，一看不好，赶紧喝道：“伍相国你太过分了，你怎能将大王和桀、纣相提并论呢？”
又转身向吴王解释说：“越国既向我称臣，应受到照顾。只须明年如数偿还即可，吴国没有损失，还有恩于越国，何乐而不为呢？”
夫差也知道粮食储备不是儿戏，于是严肃的对文种说：“我不听相国的劝谏，借粮给你们越国，你们可不能不还！”
文种谢道：“大王圣明仁慈，对越国有救命之恩，臣等怎敢不还？”
第二年，越国粮食大获丰收，越王和文种又给吴王夫差挖了个大坑，精选了些颗粒饱满的稻谷，悄悄蒸熟了，然后还给了吴国。
被蒙在鼓里的夫差还十分高兴，称赞句践守信用，并把这些蒸熟的稻谷发给百姓当种子。
蒸熟的稻谷当然无法发芽，这导致吴国来年发生了饥荒，夫差还以为是土壤气候造成的，根本就没想到是越国背后使坏。
4.范蠡练兵
越王向范蠡讨教军备及兵法，范蠡就向越王句践推荐了精通剑术戟法的处女，和精通弓弩技术的神射手陈音。”
南林处女，在金庸小说越女剑中被称为阿青，阿青从小生长在野外荒林，未经别人传授武术，却对剑术技击无师自通。
句践向阿青请教剑术并演练一番，见该女子武功十分高强后，句践心中十分敬佩，将阿青封为“越女”，聘为武师，为越国训练了三千名剑术高手。
楚国神射手陈音，因杀人避仇来到越国，越王见他每射必中，有百步穿杨之技，又精通造弩技术，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，便请他留下当武师，制作了威力强大的弓弩，并训练了三千名弓弩手。
硬汉伍子胥听说越王练兵备战，痛哭流涕地对夫差说：“大王总以为句践已真心归顺，如今他却任用范蠡，聘请武师，日夜操练。现在越国兵精粮足，将来一旦乘机入侵，我们实难抵御。”
夫差这次也感觉不对，于是派人赴越国探访，果然如伍子胥所说。
夫差就问伯嚭：“越国既已臣服，为何还要训练兵马？”
伯嚭说：“越国既已赐还句践，他自然要保国守土，大王不必多疑？”
但夫差终究是战场上打出来的，敏锐的嗅觉让警惕起来，于是又打算产生攻打越国的念头。
5.吴国伐齐
齐国和鲁国本来有矛盾，齐国想要找鲁国算旧账，鲁国的孔夫子不能坐视不管，派能言善辩的端木赐（子贡）出马游说，一顿操作下来，直接将齐国准备打鲁国的事说黄了，还让本来想收拾越国的吴国，带着越国一起攻打齐国，鲁国坐山观虎斗，躲过一劫。
吴越联军即将出发之际，伍子胥又扯着嗓子喊：“打齐国不是本事，打越国才是正事啊！”
夫差气的当场翻脸就想杀了伍子胥。
这让狡猾的伯嚭给拦下来，劝夫差说不如派伍子胥先行一步，去齐国下战书。
倔老头伍子胥一边叹息，一边偷偷把儿子带上同去了齐国。
果然齐王看完战书，十分生气，想将伍子胥处死，旁边的大臣鲍息劝阻说：“伍子胥是忠臣，吴国内斗，吴王派他来送战书，怕是想借刀杀人。不如放了他，让他回去内斗，咱们好坐收渔人之利。”
于是伍子胥不仅没没杀，反而受到款待。鲍息出手救伍子胥，是因为两家有交情，伍子胥此次带儿子前来，也是想将儿子托付给鲍家收养。
夫差亲率十万大军攻齐，大获全胜。齐国赶紧向吴国献礼，请罪求和。
吴王夫差也没想到，这么容易，就将曾经的霸主按在地下摩擦，称霸的念头蠢蠢欲动。
6.子胥自刎
吴王夫差得胜归来，百官祝贺，唯独伍子胥一句话也不说。
夫差嘲弄伍子胥说：“你反对我出兵，今天我胜了齐国，你寸功未有，你羞不羞？“
伍子胥还是那句话：“战胜齐国没啥意思，吴国要亡国了。”
夫差很扫兴，说：“你不祝贺我得胜，反而来唠叨，真是烦人。”
几天后，越王句践亲自前来朝贺，伯嚭则继续向夫差吹风：“越王亲自来朝贺拜，这就是大王称王称霸的征兆啊！”
夫差于是打算设酒款待句践，说：“太宰伯嚭治军有功，寡人想将他封为上卿；越王忠心耿耿，此次讨伐有功，我想再赐他些封地，你们觉得如何？”群臣齐赞大王英明。
不合时宜的伍子胥，又哭着说：“小人得志，吴国将亡啊！“
夫差大怒道：“老家伙胡言乱语，不安好心！念你是先王老臣，今天不杀你，以后不许上朝了！”
眼看伍子胥又要躲过一劫，伯嚭赶紧补砖：“臣听说伍相国出使齐国时，把儿子留在齐国，恐怕早有反叛之心，请大王明察。”
于是一代忠臣名将伍子胥就此领了盒饭，被逼自杀。
从此夫差身边再没人敢劝谏，句践复国又有少了一个障碍。
7.挑战吴国
伐齐成功的吴王，更加膨胀，于是亲率吴国精锐北上，准备在黄池会盟，与晋国争夺霸主之位。
越王一听夫差带着大军北上了，赶紧找范蠡商量。
自从回到越国的这些年，越王已经问了范蠡好多次，但每次范蠡都说机会不成熟。可这一次，范蠡没有再反对，而是说，机会来了！赶紧出兵！
于是越王派出大军数万人袭击吴国。此时的吴国守备空虚，守备的都是老幼伤兵，而越国来的都是精兵强将，吴军大败逃去，退守都城。
再说吴王夫差来到黄池，正在为盟主而争执时，得到越军攻入吴国，太子被杀，姑苏台被焚，都城被包围的消息。夫差大惊失色，争霸的事只能草草收场，赶紧往回走。
此时方寸大乱的吴军根本不是越军的对手，夫差忙对伯嚭说：“寡人都是听从了你的话，轻信了句践，你马上去求和，否则，你也自刎算了。”
范蠡说，吴国的实力还有，目前还无力彻底消灭吴国，不如先答应求和。于是两国言和，越国撤兵。
8.圆满复仇
越王听说吴王依然沉溺酒色，荒废朝政，吴国连年饥荒，百姓怨气冲天，便找来五位大夫商量，请大家畅所欲言，发表对攻打吴国的看法。
（对比吴王夫差的独断专行，越王句践可谓从善如流，不仅听从多方意见，更是统一思想，凝心聚力的高水平领导者。）。
很快两军交战，吴军节节败退。夫差逃回都城，坚守不战。越军将吴都一围数月，吴国粮草断绝，无奈的夫差只能再次派人找越王句践请罪求和。
句践想想当年自己求和时的惨样，心中不忍，打算答应求和。
范蠡说：“大王早起晚睡，苦心经营二十年，怎能半途而废呢？“
句践于是拒不答应。吴国使臣往返七次，都被范蠡驳回。
后来越军攻入城中，伯嚭投降，夫差带着人跑。句践带着兵马在后面追，将夫差等人包围。
越王对范蠡说：“你去把吴王杀了。”
范蠡说：“他是一国之君，我不敢杀。”
于是越王对吴王说：“过去上天把越国赏给吴国，吴国却没有接受；伍子胥没有罪，你却把他杀了；你重用阿谀奉承的小人，却杀害忠义之人。是你自己犯了大罪，导致国家灭亡，你知罪吗？”
夫差说：“我罪有应得。”
句践想让夫差自杀，就说：“人终有一死，吴王何必等我动手呢？”
夫差长叹数声，哭着说：“我杀害忠臣伍子胥，现在说啥都晚了。我死后无脸面去见伍子胥，请把我的眼睛遮住。说罢夫差自刎而死。
9.全身而退
此时的伯嚭想着自己曾经对越王有恩，兴许能在越王这里捞点好处。没想到句践对他说：“你是吴王的太宰，我怎敢委屈你？你为何不追随夫差夫差而去？”
于是伯嚭被处死并满门抄斩。这个奸佞小人也是罪有应得了。
庆功宴上范蠡发现越王不对劲，嘴上说着客气的话，却没有开心的样子。
第二日，范蠡向句践道别：“臣听说’主君受辱臣当死’，从前大王在会稽受辱，臣所以不死，就是为了助大王报仇。现在吴国已亡，大王倘若肯宽恕臣的不死之罪，臣愿辞官离朝，老死江湖。”
这话一说，勾践立刻泪流满面，说道：“全凭你的尽力相助，我才有今日的成功，我正想报答你的忠心，你却要离我而去？你如果肯留下来，我愿与你共享富贵，如果执意要走，我定将你的妻儿一并处死。“
范蠡说：“大王尽可以杀臣，臣的妻儿又有何罪？他们的生死，全由大王发落。”
当晚，范蠡便乘着小舟消失在太湖之中。
第二日，句践发现范蠡不见了，问文种：“范蠡还可以追回来吗？“
文种答道：“范蠡为人机智，鬼神莫测，恐怕追不上了。“
范蠡走后给文种写了封信：“蜚鸟尽，良弓藏；狡兔死，走狗烹。越王为人长颈鸟喙，可与共患难，不可与共乐。子何不去？”提醒文种小心。
范蠡走后，越王并没有杀他的妻儿，而是将百里土地封给范蠡的妻儿，派人照顾。句践还打造了一座范蠡的金像，放在自己的座位旁陪着自己。
后来，范蠡派人把其妻儿从越国出海去了齐国，范蠡也改名为鸱夷子皮，在齐国开启新的传奇故事。
彩蛋
正如范蠡所料，句践灭吴成功，不仅不封赏有功之臣，反而与老臣们日渐疏远。各位功臣们一看不对，开始假装疯癫、辞去官职，告老还乡。只有文种还抱有幻想。而越王觉得吴国既灭，贤臣良将对已经无用，更担心如果那天这些人谋反作乱，无人能制。便赐剑让文种自杀了。
文种被埋入葬一年后，海水大涨，文种墓突然崩裂，有人看见他与伍子胥先后随浪而去。据说，至今钱塘江上海潮重叠，前面浪头是伍子胥，后面的浪头就是文种。
参考资料 ：
史记陈曦等译中华书局2022.9
国语陈桐生译注中华书局2013.4
越绝书张仲清注释中华书局2020.8
吴越春秋崔冶译注中华书局2019.5
春秋左传注杨伯峻中华书局1999.12
东周列国志冯梦龙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.11
* 部分视频素材来自影视作品及AI生成
* 内容及观点仅供参考